梁鸿青岛开讲“文学与神圣人生” 回顾写作原点

2016/8/15 11:44:13   来源:青岛早报    

  相继书写了 《中国在梁庄》、《出梁庄记》两部非虚构类文学的作家梁鸿,今年上半年,推出了虚构类小说《神圣家族》。 8月13日下午,梁鸿做客方所青岛店,开讲“文学与神圣人生”讲座,向读者讲述她与她笔下的梁庄。

  书写故乡“唤醒”了自己

  梁鸿认为,新作是以一个 “旁观者”的视角“进入到个体的内部的状态”,两部“梁庄”是具有整体性的社会调查性文本,是解读社会变迁中个人的命运,而《神圣家族》写的是小镇上每一个个体的人,“对我来说,《神圣家族》是通过个人的命运看社会。 ”

  如今,梁鸿正着手写一个家庭的故事,主要写亲情关系。她认为家庭在中国关系里是一个复杂的关系,家庭里会有有很多误解,还会有彼此伤害,彼此隐忍以及对生命的爱的渴望。新作也提到梁庄的名字,“梁庄,是我永远写不完的。 ”

  回顾当初创作《中国在梁庄》,梁鸿说自离开故乡后,再回故乡有种“最熟悉的陌生人”的感觉,写梁庄,其实“唤醒了我自己,唤醒我与他们的关系”。 “一个很穷的村庄,才有更多书写的可能,写出中国的农民生活形态”,而梁鸿刚好有一个叫做故乡梁庄的样本。通过与梁庄人对话,梁鸿与每一个人都最深刻地发生了联系,“他们的笑容、情感,我都写过。写作带给人奇妙的感觉。”每年都会回梁庄几次的梁鸿,很感性地表示“我会和梁庄一起老去。 ”

  很多年轻的梁庄人会买了她的书来读,“阅读本身也是反省,他们对身处的环境会产生自己的想法。”乡亲甚至陪着梁鸿到青岛、内蒙古采访外出打工的家乡人。 “不要低估农民对生活的认真,即使书中有些内容写他们的形象有点不好,也没有构成对他们的伤害,因为他们骨子里认为我在做一件正经事。 ”

  不做跳出自己能力的事情

  因为两部“梁庄”中反映出了大量农民的个人际遇和农村的社会问题,梁鸿很容易被认为是“为民发声”的人。但她很明确地表示,自己的写作虽然是有社会学的视角,但仍然是文学,自己也是不社会学研究者,“为民请命”一定要警惕,必须做到特别深入的研究,才能是负责的。 ‘梁庄’在有的大学里被当做社会学的读本,我很高兴,但我觉得自己还是没有能力成为一个社会学家,我不愿做跳出自己能力的事情。”梁鸿说,自己还是愿意用文学的方式,“把自己缩得小一点,反而可以做得更深入。作家不要怕自己关注得窄,因为窄,你的触角反而可以伸出来很远。 ”

  “我对农民不是同情。生命的本身,不管多低,他们的奋斗挣扎都值得尊敬,要尊敬大于同情,这才是对的。 ”梁鸿说,自己在写《中国在梁庄》时还会带有某些同情的情绪,但之后的写作她特别注意避免这一点,因为她发现农民也在以各自的方式进行“艰难的重返”——“每个生命都是热情的,他们也通过自己在不断发声。”她认为,写作者一定要警惕不要在写作中给被写作者贴标签,要强调农民闪光的东西,才能有向上的能量。

  每个人都有一个“生活原点”

  两部《梁庄》,将外出打工的人带入“故乡”的“乡愁”之中,同时也激发了一场场对农村问题、民间叙事等的讨论。“每个写作者都有写作家乡的愿望”,但梁鸿不愿过多谈论每到春节期间大量涌现的“返乡手记”文本,她说:“农村不是没有问题,但是出现太多同质化的写作,写作者也需要考察自己的思维。 ”

  梁鸿认为,自己的作品选择了一个相对写实、敞开的方法,“勾起了当代人的某种思乡仪式感。 ”她认为“回不去故乡”这种说法,首先反映的是社会的问题,“人类走多远,都会想念最初的地方,但每一个时代都不同,在现在的时代,每个人的故乡变化都太快了,这种具体的物理的变化,形成对社会问题反思的思潮。 ”她认为,“不管走多远,都会有一个人生原点,包含着最复杂的存在,新的地方形不成这个点。 ”童年、少年的回忆,写起来更得心应手。对梁鸿来说,她生活的“原点”就是梁庄,她对梁庄的感情比城市更深刻,所有梁庄会不断出现在自己的文字里。“梁庄是写不尽的题材。”梁鸿说。

编辑:杨广科    责任编辑:温伟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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